记者;看您97年以前的风格都是表现市井生活的,很热闹。
陈曦:97年以前的印象都是表现主义大场面,之前是我的一个符号了。
记者:97年到07年您国内没有个展。
陈曦:我一直在积累,这十年就像在攒东西一样。97年北京的个展呢,数量多,整体面貌比较完整,很强烈,做的很成功。所以一下把这种表现主义面貌推出来。
记者:想到你的名字就能想到你这样的风格是不是?
陈曦:一般圈内人说到我的画都是这种表现主义的东西,这个印象比较深。但今年我这几个展览变化特别大,今年做了三个个展。年初新加坡做的展览有点回顾性的,还是以老画为主,以这个变化的过程为一个线索。
记者:就是《喜新厌旧》这本画册吧?
陈曦:是的。然后是5月份在广州做的一个展览是变化之中的东西。再就是女孩泡沫这一系列,会在今年11月北京做个展,题目叫《皇后的新装》
记者:你是故意要把这些作品展在一起,积累在一起,比如说你这些年都没有个展,07年一下就做了三个。
陈曦:之前也是因为过程当中吧,一直有变化,总觉得还不够完整,做个展对我来讲会比较慎重。
记者:就是说你觉得一直在变化,好像还在探索适合自己的新风格。
陈曦:还在找,到不是探索一种风格,我只是觉得相对要在某一种状态里面停留的够长,如果那个面貌够清晰,稳定个三、五年,就会有一批比较成熟的东西出来,才有做展览的意义,否则都是探索性的,或者实验性的,主题总是比较随意游离的,那么做展览不够分量。因为每个阶段做展览是总结嘛,就是你对这十年关注了几个兴趣点,把它充分的展开了,最后积累在每一个系列中,能够挑出来十几、二十件比较重要的东西,做展览才有价值,我是这样觉得,所以我不愿意轻易的随便拿出来展,我觉得十年可以积累一点东西。
记者:听你这个叙述就不重视作品的商业性。
陈曦:了解我的背景经历,就会很清楚这一点,我实际上是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压力。我是87年从川美附中毕业直接考上中央美院油画第四工作室,当时我们处在国内文化艺术。意识形态方面最开放的一个时期,我赶上了那个好时候。
记者:就是八十年代末。
记者:那三五年是很开放的状态,四画室当时在国内美术学院里面是最前卫的一个工作室。我们当时年龄相差的较大,很多同学有工作经历,有的考了很多年,每个人经历都不一样,大都比较成熟,我是班里较小的一个,我们在一起呢,氛围特别好,个个像成熟的艺术家在进行创作,。当时条件也非常好,有很多的学术交流活动。很活跃的,两年就招了7个人,所以我们每个人就跟竞赛一样,拼命的在画画,而且是有意识的拉开距离,当时有做雕塑的,装置一样的东西,做金属材料的,做拼贴的,我们在二年级就推出了第一个展览,很成功。当时为这个展览我做的是一套纸上拼贴,那套东西我用老信纸做的,,近看全部是圈和叉,远看就好像那个信纸是写满了字。实际上这是我第一套成功的东西。
记者;但你好象不会因为别人对你某一套作品评价好就继续做下去。
陈曦:对,这是我的性格使然。我写了不少小文章,比较随意的,但是能够看出我的个性,画画状态也能看出来。我跟我先生毕业的时候又做了个展,那套作品是用刀刮的,这一批东西也是觉得特别好,很表现,非常忧郁,但是它还有一些学院派的影子出来。毕业以后各种展览也参加很多,然后积累到97年的个展是比较成熟的一个面貌,可以说基本脱离了学院派那种表现主义,我当时的状态是不关心外界流行什么东西,也不考虑任何经济上的问题,一直是创作上比较随心所欲,非常自由没有约束。回头自己总结,那些年我特别关注的是,周围那些比较下层的老百姓生活,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兴趣,那种生活离我很远。女性,多乐于表达自己的小情感,我就特别没兴趣,我喜欢观察生活中一些大的场景。好像人群当中发生的事情,比如说我们生活的这个环境;人跟环境的这种关系,这种矛盾,但是又由于这个矛盾而呈现出的,非常旺盛的,仿佛不会熄灭的生命之火焰。后来总结我之所以对这些人群感兴趣,那些街上走着的最普通的人群,他们在一起那是一种最顽强的生命力,就是这种生命力的东西是我一直最感兴趣的。
记者:就是说吸引你的是生命力,而不是因为自己很优越没有什么可操心的,所以我们就对那些比较下层的关心?
陈曦: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就是随着兴趣画吧,现在认为既不是带一种批判的眼光去描绘他们,也不是很冷漠的一种状态去鄙视他们,我发现,人在这种生活当中所呈现的那种生气,就是那种热力,那种热度,人的那种挣扎,欲望,这个东西是不分高低贵贱的,他就是人最根本的一种动力,一种人性,最根本的一种人性。
记者:您没有遇到巨大的挫折,大家都喜欢你,所以你看待别人就是很善意的。
陈曦:可能相对比较客观吧,但态度肯定有的。这种态度并不是说好与不好。其实这个态度我觉得它是非个人的层面,我对这种人性的宣扬并不因为身份等级有区别,就不管什么样的,他只要是一个人,作为人,释放出来的一种生命力。
记者:那为什么这种生命力只有在这些比较普通人身上释放的最厉害呢?
陈曦:对啊,因为他们的境遇不好,所以就会更加的顽强。相反越优越的人,他的生命力却往往显得越萎靡,越颓废。因为他不再需要去挣扎,去拼命。当人在那种不好的环境当中就会去奋斗,爆发出来甚至是原始野蛮的能量,但是这种本能是一种很有生气的东西,实际上这个应该说我对生命……
记者:有种敬畏感?
陈曦:不是敬畏我觉得是迷恋。人应该活500年才够吗,生命太精彩又太短暂了。所以说人的活力总是会随着短暂的生命而不断被消亡,又随之产生新的活力,永不停止。我一直在用画画的语言表达着,想表达你那种说不清楚的东西,就要用这种语言把它传达的非常到位,让人站在你的画面前能感到一种震撼,一种冲动,我觉得这个东西就是绘画带来的影响力。
记者:我看您画的都是色彩很斑斓的那种,是不是?
陈曦:岂止是斑斓,说到颜色,在我以前的画面里是特别重要的一个符号,因为这种颜色已经完全不像是学院派教育出来的色彩,按传统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和谐,那我这个东西就是完全跟那个相反的,恰恰是因为有冲突有矛盾它不和谐,它刺眼,它强烈,那个颜色不是高级灰,它造成了非常强的视觉冲突,颜色我觉得是画面中很重要的一个精神暗示。还有一个重要的颜色是,永远有黑色在围绕着一些强烈的纯色,如果没有这些黑色的话,那这些红啊,黄啊,绿啊,它就会飘,就会非常生涩,它就待不住了,虽然够刺眼,但是太轻浮,由于这些黑色把他们整个稳住了。这种黑色在形跟颜色上起了很重要的作用。还有就是以前画面这种透视关系是完全打破的多重空间,远处可以有很多大的形体,近处却有很多小人的,就是有很多不同空间的透视。
记者:是不是和国画有点相似。
陈曦:没有考虑国画的这些东西,因为我那个状态是放松的,没有约束了,就会根据我要的情节,每张画基本上就像一个内容很丰富的故事,所以我在里面就会安排,就不一定完全按照咱们所谓的绘画规矩来,要的恰恰是打破这种规矩,还能够把它做的很自然。
记者:那你觉得自己的作品学术吗?
陈曦:这个学术看怎么说。
记者:我觉得就很学术,因为学术它就是要有内涵,有新的观点。
陈曦:这个阶段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,有了一个相对成型的成熟的面貌。但是呢,我没有因为这个给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就常久的保持下去,我很轻易的就走掉了,并没有回头犹豫一秒钟,很自然的我该往前怎么走就怎么走。因为这是我性格中非常喜新厌旧的一面。
记者:那你画画到底是为了什么?比如说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,有的人是希望把所想到的,所知道的,都给大家看,让大家都知道。
陈曦:我觉得第一重要是画画对我来讲像吃饭、睡觉一样,它变成了每天自然的一种需要,虽然生活状态没有什么大的跌宕起伏了,但是我的内心世界依然激情四溢。
记者:不安分。
陈曦:我通过画画可以把这些激情,欲望、想象尽情的释放,所以这个就变成了我的必须。这是首先的。画了这么多年,当然希望不只自己欣赏了,要做好的展览。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看。
记者:吃东西不是为了饥饿。
陈曦:很单纯但并不是简单,不是说我拿着笔想怎么乱涂,就怎么乱涂。随着年龄以及对生活有了更多的理解,你会有自己的观点了,跟十年前想法和做法都会不一样。十年前可能更多的凭所谓的感觉画,很随意走到哪算哪。现在你就很自然会想将观点表达进画面里去。所以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的系列,为什么会跟以前有这么大的不同,画到现在,需要有几个主题,几个系列的东西是把我有一些观念和想法很清晰的放进去的。
记者:那你现在放进去一些什么想法和观念?
陈曦:我觉得最明显的就是《皇后的新装》,和《电视》这两个系列,马上11月份要做的是《皇后的新装》个展。在这个系列之前可以说都是随意的在画画,画我熟悉的朋友,我周围的亲人,我看到的,发生的,我去过的所有地方,我都会兴致勃勃的把它画出来,没有选择性的,也没有设计主题的画。虽然都是围绕大的主题,都走不出人跟环境的关系,但是这个系列我是有观念放进去的,所以采取了不同以往的表达方式。这个观念其实一开始不是特别清晰,是慢慢发展出来的,展开一个主题和一个兴趣点,不是说一下就能走到这一步。当时因为非典,大家都不能出去嘛,因为我们家卫生间是透明的,我就看他洗澡的时候觉得很好玩,就画了几张男子洗澡身体有泡沫的。后来看看这个泡沫还挺有意思,应该继续下去。但这个泡沫怎么体现出更深层的意思?怎么与时代有联系?使作品能对更多人产生影响。画着画着我就想,之前画的都是真实场景,是一种最直接的方式,最直率的方式。那么能不能在这个系列中改变一下以往的真实感,就开始找女孩,发现我找的那两个模特长的是街上最普通的女孩形象。但是她很健康,很年轻,而且她的体态吧,非常丰满健壮,完全体现了一种最旺盛的生命力的感觉,是最健康的那种型,而且她已经有别于以前东方女性的那种气质了,那种味道变了。我发现她也让我有新的感受,我先拍她们洗澡,然后我试着在街上拍了一些后海的酒吧街夜景,还有北京的典型街道,胡同。我把这些个浴女置换到一个比较荒诞的空间里面看看,结果我特别喜欢。那种奇妙的错位感和瞬间状态对我来讲太有吸引力了,女孩的表情又是那么自在无邪。此时这个观念就越来越清晰了,就是体现一种真实和非真实的时空错位,从精神上来说,就是这个女性,所谓当代大都市这种女孩、她面对现代世界的一种崭新的态度,通过这个女孩的身体表情已充份的展现出来。开始的几张很好看,但笔触较粗,这样使人的关注点仍然被那些色块所吸引,对于这个图象传达出来的那种精神至少会被减弱,后来我就觉得必须还要再客观,再客观,到最后已经可以说在技术层面上是消解了风格。要尽可能客观,只要表现这个图象,使之传达出来一个意境,所以最后能够完成这一系列十几张大画,过程是很耗时间,很慢长的。
记者:大概画了多久的时间?
陈曦:从零四年到今年。之前画画是一种放纵的享受,所以我觉得特别难得能够完成这样的东西,对我自己也是一个挑战,事后我会觉得很骄傲。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,我觉得特别有意思,就是以后回头看有这样两套东西会意义非常。紧接着我明年就会画电视机这一系列。我现在刚刚完成两张。
记者:那么能把这么比较长期的作品做出来是因为你的兴趣?
陈曦:这个兴趣就是等这个结果,为了我要的结果,哪怕过程是难熬的,我把它坚持下来了,那种轻松随意如果是长期形成一个习惯也会形成一个模式,那样就不好了。就特别需要我走到另外一个极端,就像我已走到河的左岸了,就会想到对面的右岸去看一看。
记者:那既然你对这一套作品比较有兴趣,为什么又想画电视机呢?
陈曦:其实这个跟前面的是有延续的,表达方式是一致的,只是主题有转变。因为从男性到女孩大概有近20张,我对这个点的兴趣也就差不多了,所以年底这个展览把它总结一下,这个题目为什么叫〈皇后的新装〉,大家都知道有〈皇帝的新装〉,而这个皇后其实是泛指女性了,泛指现代都市的女孩,再讲的具体一点是东方女性,面对现在这个世界呈现一种全新的,更开放,更勇敢、更无拘无束的精神气质。所以为什么我要以这种私密的洗浴状态呈现在大街上,她们又走得那么。。。
记者:欢畅。
陈曦:是啊,其实是暗示一种内心的状态,因为那个皇帝他实际上是没穿东西,但是他自己觉得很美啊,所以不管街上多少人嘲笑他,他都觉得自己很美,那么皇后这个概念也是一样,只是说,她这个新装其实是暗示她内心的一种新装,是新的态度。
记者:就是说她知道自己没穿,但是她也一样觉得自己很美。
陈曦:是一种态度,其实不是穿没穿的问题,是她的一种心态。是一个更开放的态度,这个就是我希望在这个系列里面建立的女性的态度。那电视机可能是比较严肃的一个系列,这个系列是从我懂事开始,从70年代一直到现在,中国人这30多年里面,通过电视机这个媒介所了解和知道的,对中国人影响最重大的事件,我目前选择了十几个相关内容,随着年代的变化电视机也在改变,就是每个时期的电视不一样的,要跟当时的社会背景吻合,政治、娱乐、体育各方面都有。是中国这30多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阶段。而这段历史是通过这样一个电视的形式,一个镜头来展现的,却是具有代表性的一刻。
记者:这一定很典型。
陈曦:其实我找的都很典型的,展览已初步定到明年11月在香港,到时可能完成10张。
记者:画画之外玩的时候多吗?
陈曦:我这几年的状态就是觉得时间非常紧,没有什么玩的时间。我以前玩的时间特别多,现在是因为这两个系列太耗时间,但是我想完成它,所以我这几年一定要牺牲点休闲的时间,要等明年把这个完成我才能好好玩玩。
记者:观念变化了之后画面才变化。
陈曦:对呀,电视机这个系列完成了以后,我一定又会回到表现的状态好好的放纵一把,我知道这个是肯定的
记者:会做一些痛快的,过过瘾是吗?
陈曦:但是会跟以往的不一样,因为经历了这样几个阶段以后,一定又会有新的东西出来。
记者:那是不是表现出来之后,又会回到比较细一点的风格呢?,就好像你经历了一段曲折的事情,经历了很多危险,渡过危险以后你轻松了,很高兴,但是你会有一种怀念。
陈曦:我想是这样吧,应该说其实画画的人,哪怕最善变的他也无非是这样,只要不跳出一个极限,他只要是在常规里变化,总是松一松、紧一紧,放一放、收一收,但是这样的走法,应该不是平行的走,应该是一直往前走。
记者:因为每个阶段的想法不同。
陈曦:在我题材完全不是一个问题,似乎什么都可以入画,这可能是女性天生的一种轻松心理造成的吧。就象去年参加法国〈小城中的艺术〉巡回展活动,因为要画风景,开始兴趣不大,当时就抱着玩一趟的心态去的,在法国住了一个月,游历了高更所在的不列塔尼风光,完成了18张油画,20多张素描,还有日记,就是也出了一批东西,而且跟平日画的味道完全不一样,就是很法国的感觉,非常甜蜜的情调。你若去了法国,再看这些画能够找到共鸣,它是最真实的表达。我自己有时候也纳闷还能画这么优美的东西,真的是特别好看,很法国。
记者:你画了完全不相同的东西,然后你它也很优美,那为什么就没有影响到你,从此以后 就迷恋上这种风格了?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面貌呢?
陈曦:可能有一类人是这样的吧,毕加索是一个典型的例子,每个时期,他会依照自己的心情、生活状态和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女人,就会画完全不同的东西出来,并没有直观联系的,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创造力的问题。但是有一些艺术家会一直画同样的东西,不会变。我们看威尼斯双年展,当时就很有感触。现在很多国际性的展览,他认定你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了,给一个空间,告诉一个大的主题,那个主题很抽象,然后让你根据这样一个空间来做一个作品。这件东西跟上一次有联系吗?没有,这样的例子很多。只要你把这样一个东西用你的方式表达的非常到位,就是很了不起的了。
记者:可能理论家就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陈曦:现在跟以前绘画大师所处的时代不同,情况完全不一样。以前的那些大师他可能就是一种技法需要研究一辈子的,才能有结果,现在我们作为架上绘画来讲,技法可以说到了头了,就是你单纯用颜料在画布上画,不会有什么新的方法了,如果是有思想的,技巧又高的艺术家,在你每一个阶段,把关注的那个点,你的兴趣点,用你的方式最充分的把它展现出来,表达得到位,把关注的一些问题通过艺术的方式能够传达的比较贴切,我觉得就挺好了。
记者:那当代艺术家你有没有你觉得很不错的。
陈曦:可能我们学习的背景是受西方艺术影响比较大,我上学时就会对一些西方的大师比较感兴趣,上美院的那会儿喜欢的比如说凡高,德库宁啊,伊门多夫啦,巴而迪斯了,塔皮艾斯了,还有很多记不起来了。就是那个阶段就对我们影响最大的。但是现在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算是很传统的,我有一个毛病不太记住人名字,就是我有些东西看了会很喜欢,但是可能名字忘了。最近看一个叫威姆做的大粪机器,克隆猪,就是我会11月份展览的那个画廊,今年给他做了个展。他在欧洲很红,就是说你做这种东西要玩到极致,也很棒很厉害。国内的现状好像都很着急,赶紧让自己的画面出现一个让人好记的面貌,或符号,完了就开始不断复制。要在我这里找符号就难了,因为我总在变,可能我这一类要跟踪一生最后才能给一个定语。回头来讲每一个阶段的不同都对我很重要,我其实是喜新不厌旧,会一直做新的一直变化,但是以前这些老画对于我意义重大。
记者:你觉得在新的系列之前这些创作经历对你意义非凡,但是理论家们就想找一个传承,如果找不到那就不正常了,但是就好像吃烧饼一样,吃了前面五个,吃第六个说饱了,那前面五个难道白吃了?肯定不是,所以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线索呢,也是一种传承,足以说明你的创作历程。
陈曦:其是我想的也是这个道理。确实是有主线的,而且始终应该在这条主线上没有偏离,只是说我不断用各种角度去说明同样一个问题。
记者:是不是有很多研究这方面的人觉得,你是有主线的,只是你的创作在形式上可能有过很多不同面貌?
陈曦:可能吧,有关我作品的评论文章已有近十篇,因为每一篇文章都是对某个时期的创作进行总结的,所以并没有一个总体的评述。对我来说还太早了,等到快画不动的时候再总评也不迟吧。
记者:这次的《皇后的新装》是谁写的文章?
陈曦:这次是社科院搞哲学的汪民安先生给我写的,因为他对我这个系列很感兴趣,他是游离在这个圈子之外,这几年很关注艺术发展,对美术特别感兴趣,之前也给不少艺术家写过,思维很活跃,不是那种学者古板型的,所以这次我对他的文章也很期待,可能写出来的东西不一样,,我觉得要对作品跟人做最深刻最全面的阐释是很不容易的。
记者:那你是不是可以自己给自己写。
陈曦:我自己很喜欢写的,就是手懒,其实我自己写的东西还都挺爱看的,因为写的比较轻松,但写东西需要时间,但是我这次还会写一段,我每次都写的很短,因为没时间。
记者:有没有可能就是说,在未来某一天你会写一个传记性的?
陈曦:可以啊,也许会。但是我觉得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定位的,
记者:那你可以先给自己做一个自我表白,然后别人看了以后再对你做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啊。
陈曦:那是可以的,现在我每次带学生下乡时我都会写一点东西。
记者:因为没有人能深刻的了解你,你就把对自己的了解写出来,再给一个挺聪明对你有兴趣的人看,可能他就能写出让你比较满意的东西。
陈曦:这个吧,现在不着急,还需要积累嘛。
记者:未来还很长。
陈曦:是啊,到时候自然会写的。
记者:那你希望我这次怎么写呢?
陈曦: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,你自己凭感觉写吧,没问题的,写完我可以稍微看一看。
记者:我们的杂志语言上就比较口水化一些。
陈曦:其实那恰恰是你们的杂志的风格,就不要那么一本正经的,太学术性的那种感觉,挺好。
记者:我是要看人的不同风格来写,
陈曦:这是最好了,这样看的人才会有感觉,这样写出来东西会很生动。
记者:不能把一个很亲切的女孩子用那个大锤子风格来写,那不行的。
陈曦:我可是属于那个,怎么说外秀……
记者:野性的弱女子。
陈曦:你的题目不会是这样子吧!哈哈,随便你,随便你。
2007年10月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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